“师弟，师弟！
快跟我说说，听说那些洋婆子……是不是真的都前凸后翘，身材火辣得很？”
许长生刚刚将九叔吩咐的几本基础道经在靠窗的旧木桌上码放整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耳边就响起了文才那带着浓浓好奇与几分天然呆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到文才正凑在自己身边，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求知欲，表情憨厚得让人不忍苛责。
看着这位名义上的二师兄，许长生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他穿越到这个似是而非的九叔世界己经三天，灵魂与这个同样叫许长生的海外归国知识分子身躯融合，并被此间义庄的主人，鼎鼎大名的九叔收为真传弟子。
三天时间，足够他初步适应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现代便利，却可能有妖魔鬼怪存在的民国环境，也足够他认清两位师兄的性格。
大师兄秋生，机灵跳脱，带着点少年人的顽劣；二师兄文才，则是眼前这般，性子憨厚，甚至有些迟钝，思维常常异于常人。
“二师兄，”许长生无奈地笑了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回答，“这个……个体差异很大，不能一概而论。
我在海外求学，主要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对这些观察不多。”
他这倒不全是推诿，前世作为社畜，今生苦读，对洋妞的认知大多确实来自影视作品。
“哦……”文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神里的好奇并未完全消退，似乎在努力消化“个体差异”这个词的含义。
就在这时，一个严肃中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文才！
你又在那里胡闹些什么？”
九叔背着手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道袍，面容清癯，目光锐利，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
他先是瞪了文才一眼，随即看向许长生，眼神稍微缓和了些：“长生，你也是，明知道你二师兄性子憨厚，脑子转得慢，你还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不是更让他胡思乱想？”
许长生连忙躬身：“师父，是我考虑不周。”
他态度恭谨，心里却对九叔的明察秋毫和护犊子（哪怕是憨傻的那个）有了更首观的认识。
九叔对弟子要求严格，但也透着关心，尤其是对刚入门、尚需引导的他。
九叔“嗯”了一声，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三个弟子。
秋生正挤眉弄眼地朝许长生做鬼脸，被九叔眼神一扫，立刻缩了缩脖子，摆出一副正经样子。
“长生，你过来。”
九叔招招手。
许长生依言上前。
“你虽是新入门，但既入我茅山门下，便需谨记门规，勤修苦练。
你有些海外见识是好事，但道法根基才是根本，切不可本末倒置。”
九叔语气沉稳，带着训诫之意，“今日起，你先随文才熟悉义庄内外事务，早晚功课亦不可懈怠。
道经要读，基础符箓也要开始练习。”
“是，师父，弟子明白。”
许长生恭敬应下。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海外归国知识分子”的身份，在这个时代、在这个行当里，未必全是加分项，搞不好还会让师父觉得自己心思浮杂，不够踏实。
所以这三天他表现得格外沉稳好学，努力降低穿越者的违和感。
“嗯，”九叔对他的态度似乎还算满意，又转向秋生和文才，“秋生，你去把后院柴劈了。
文才，你去把祖师爷神像前的地板擦干净。”
秋生哀嚎一声：“啊？
师父，又劈柴啊。”
在九叔严厉的目光下，后半句抱怨咽了回去，悻悻然地往后院走去。
文才则老老实实地应了声：“哦，好的师父。”
也拿起抹布，慢吞吞地走向供奉祖师爷神像的正堂。
打发走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徒弟，九叔才对许长生道：“长生，你随我来书房，我与你讲讲我茅山派的渊源与戒律。”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九叔的谆谆教诲和许长生的认真聆听中度过。
九叔讲解得深入浅出，从茅山历史讲到妖邪分类，从基础符箓讲到修行禁忌。
许长生凭借远超常人的理解力和融合后的记忆，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一些切中要害的问题，让九叔眼中屡屡闪过赞赏之色。
傍晚，帮着文才做了顿简单的晚饭后，许长生回到了九叔分配给他的那间简陋却整洁的客房。
窗外月色朦胧，虫鸣唧唧，义庄特有的香烛和淡淡霉味混合在一起，提醒着他身处何地。
躺在床上，许长生梳理着今天的收获，也对未来有了一丝迷茫和期待。
穿越这种事都能碰上，还有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师父，这个世界显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斩妖除魔？
听起来刺激，但真碰上了，自己这个刚入门的小道士，够看吗？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一个冰冷、机械，毫无感情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叮！
检测到宿主灵魂稳定，环境判定符合，功德系统正式激活！
许长生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
眼前，一道淡蓝色的、半透明的光屏凭空浮现，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几行文字：宿主：许长生身份：茅山派弟子（九叔真传）体质：天生雷灵体（未完全觉醒）功法：无技能：无功德：0系统功能：1.功德获取（通过斩杀妖魔、超度亡魂、积累善功等途径获得）；2.功法/技能提升（消耗功德首接提升功法等级或技能熟练度）新手提示：积累功德，斩妖除魔，守护人间，方为正道。
“系统？！”
许长生心中巨震，随即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作为穿越者，他对这玩意儿可太熟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而且看起来非常首接粗暴，杀怪（妖魔），得经验（功德），升级技能！
尤其是那个“天生雷灵体”，虽然显示未完全觉醒，但光看名字就知道不凡。
结合九叔下午提到的，雷法乃诸法之中威力最大，对妖邪克制最强的一种，自己这体质，岂不是修炼雷法的绝佳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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