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用这张脸模仿月柔,我就把它剥下来!”
萧景行猩红着眼,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艰难地呼吸着,看着他眼中的滔天恨意,忽然就笑了。
“好啊,”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道,“那你就剥下来吧。”
反正,这张脸本就不是我的。
我叫沈星落,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沈月柔。
我只是,一个顶着姐姐身份活了三年的,冒牌货。
1“放肆!
你竟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孤!”
萧景行似乎被我的笑刺激到了,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也好,就这样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三年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姐姐沈月柔,在入主东宫前夕,意外坠马,香消玉殒。
父亲为了保全沈家的富贵荣华,将我这个从乡下接回来的,与姐姐有七分相似的庶女,推到了台前。
我成了沈月柔,成了太子妃。
没人知道,真正的沈月柔,早就化作了一抔黄土。
而我,沈星落,一个不学无术,只会舞刀弄枪的野丫头,每天战战兢兢地模仿着姐姐的言行举止,企图骗过所有人。
我骗过了皇帝,骗过了皇后,骗过了满朝文武,却唯独骗不过与姐姐青梅竹马的太子,萧景行。
他看我的眼神,永远带着审视和冰冷的厌恶。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萧景行见我久不挣扎,反而起了疑心,猛地松开了手。
我像一滩烂泥,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里,带着刀割般的疼痛。
“咳咳……萧景行,”我抬起头,狼狈地看着他,眼中却再无往日的卑微和讨好,“我不是在耍花招,我只是……累了。”
三年来,我活在姐姐的影子里,学她抚琴,学她作画,学她温婉浅笑。
可我终究不是她。
我画的画,没有姐姐的灵气;我弹的琴,没有姐姐的意境。
我的一举一动,在萧景行眼中,都是拙劣的模仿。
今天,是姐姐的生辰,也是她的忌日。
萧景行又一次在我这里醉酒,又一次,将我错认成了另一个人。
他抱着我,声声泣血地喊着“月柔”,诉说着他的思念和痛苦。
可当他看到我眼角那颗与姐姐位置不同的泪痣时,瞬间清醒,然后暴怒。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累了?”
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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