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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灵异明明阿辉完整版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村中灵异(明明阿辉)

奋斗中蜗牛 著

悬疑惊悚完结

书名:《村中灵异》本书主角有明明阿辉,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奋斗中蜗牛”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本书讲述在一个叫高山村的灵异故事,有些是听老人进的,有些是书主,亲身经历的。一些灵异故事!讲述了很多方面

主角:明明,阿辉   更新:2025-10-06 11:4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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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皮子纪事我叫阿辉,湖南高山村人。

打我记事起,村子就嵌在云雾缭绕的山坳里,泥巴房顺着坡势排开,墙缝里能塞进半根手指。

村里人嘴里的“念皮子”,是刻在我童年里最鲜活的忌讳——那是种群居的怪东西,九只一伙,躲在老房裂缝里,专挑夜里出来偷酒喝,还爱压在人身上让人喘不过气,老辈人都叫它们“九姐妹”。

那年我刚满十岁,过年的炮仗味还没散,远方表叔就踩着泥雪来拜年了。

表叔是镇上木材厂的工人,块头比我家八仙桌还宽,爸妈腾不出别的地方,只能把西头那间闲置的老土房收拾出来给他住。

那房子是爷爷年轻时盖的,墙皮掉得露出黄土,窗棂子上的裂缝能看见月亮,我平时都不敢单独靠近。

“这房咋这么凉?”

表叔扛着行李进去时,搓了搓胳膊,我跟在后面,总觉得墙角有东西在动,可定睛一看又啥都没有。

爷爷站在门口,往房梁上瞅了瞅,从兜里摸出个红布包着的桃枝,往门框上一挂:“夜里要是听见啥动静,别睁眼,喊一声就行。”

表叔笑着摆手,说他不信这些,转身就把桃枝拨到了一边。

后半夜我被尿憋醒,刚摸黑爬起来,就听见西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表叔的粗气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

我吓得一哆嗦,连鞋都没穿就往爸妈房里跑,拍着门喊“表叔出事了”。

爷爷第一个爬起来,抄起门后的锄头就往西头冲,爸妈和几个邻居也跟着跑,手电筒的光在黑夜里晃得人眼晕。

到了老房门口,那粗气声更清楚了,还夹杂着“唔唔”的挣扎声。

爷爷没推门,先趴在门缝上听了听,突然转身往厨房跑,回来时手里攥着个洗脸盆和一根木棍,“哐当”一声就把盆敲得震天响。

刺耳的声响里,门内的挣扎声渐渐小了,爷爷这才一脚踹开门,手电筒的光齐刷刷照向床头——表叔蜷缩在床上,脸憋得通红,胸口还在起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快,扶他起来喝点水。”

爷爷把盆递给我,自己往床底下瞅,又摸了摸墙缝,指尖沾了点湿漉漉的酒气。

表叔缓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说:“刚睡着就觉得身上沉,像压了块大石头,想喊喊不出来,眼睛也睁不开,就听见耳边有人笑,还闻见一股酒味儿……是念皮子压床了。”

爷爷蹲在床边,指了指墙上一道半指宽的裂缝,“这房老了,缝多,它们就藏在里头。

你白天把桃枝拨了,它们才敢出来。”

说着就喊我爸,把表叔的行李搬到东头的新房里,又在老房门口点了堆艾草,烟味儿飘得满院都是。

那一夜,表叔没再出事,只是总说觉得有人在窗外瞅他。

第二天早上,我缠着爷爷问念皮子长啥样。

爷爷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烟圈慢悠悠地飘向老房的方向,说他年轻时见过一次。

那时候他靠编竹筐换粮食,有次去山外赶集,回来晚了,走在村头的大松树下,看见树根旁蜷着个东西,浑身是浅棕色的毛,尾巴像松鼠一样蓬松,可脸又有点像黄鼠狼,嘴里还叼着个空酒壶,醉得首打晃。

“那时候穷啊,半年没沾过肉腥,我就把它揣进怀里,想带回家给你爸补补。”

爷爷的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眼神里带着点复杂,“回家后我把它宰了,挂在厨房的屋檐下,想着第二天煮了吃。

结果第二天一早去看,绳子断了,肉没了,就剩一滩酒渍,顺着墙缝流进了土里。”

我听得眼睛都首了,问他是不是被别的念皮子救走了。

爷爷点点头,说念皮子最记仇,也最护着同伴,那次之后,他家的老房总出怪事——夜里总听见酒壶晃动的声音,晒在院里的腊肉会少一块,有次他半夜起来喝水,还看见灶台上放着个空酒碗,碗沿上沾着几根浅棕色的毛。

“后来我在灶房的墙缝里灌了酒,又点了艾草,才算把它们赶跑。”

这事之后,我总爱盯着老房的墙缝看,想找找念皮子的影子,可从来没见过。

倒是有次过年,我偷喝了爷爷藏在床底下的米酒,醉得趴在桌上睡,迷迷糊糊看见几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桌边跑,还听见有人笑,声音细细的,像小姑娘。

等我醒了,桌上的酒碗空了,墙角的裂缝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酒气。

我跟爷爷说,他却骂我是喝多了做梦。

再后来,村里的人慢慢都搬出去了。

先是年轻人去城里打工,在镇上买了小洋房,接着是老人跟着去带孩子,泥巴房一间间空了下来,墙缝里长了草,窗棂子也烂了。

去年我回村里,站在西头那间老房门口,看见墙缝里的酒气早就没了,只有风吹过空荡荡的房间,发出“呜呜”的声,像有人在叹气。

爷爷前年走了,走之前还念叨着,说念皮子怕新屋,现在村里都是小洋房,墙缝都没有,它们没地方藏了。

我有时候会想,那些念皮子是不是还在山里,找着没拆的老房,只是再也没人给它们留酒,也没人再听见它们的笑声了。

有次我在城里的旧货市场,看见一个老竹编的酒壶,壶身上刻着几只浅棕色的小动物,像松鼠又像黄鼠狼,一下子就想起了爷爷说的话。

我把酒壶买了下来,放在家里的书架上,偶尔会倒点米酒在壶里,放在窗边。

夜里有时候会听见壶盖轻轻响,我知道不是风,是有人来偷酒喝了——它们只是换了个地方,还在陪着我,就像小时候在高山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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