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文堂,京城最便宜的状师。
今天接了个大案——帮青楼姑娘讨要隔壁王大爷赊账的三文钱。
公堂上,我口若悬河,从《周礼》讲到《唐律》,把县太爷说得昏昏欲睡。
突然,惊堂木一拍:“何文堂,你可知罪?”
我笑了:“大人,您裤子穿反了。”
我,何文堂,京城状师行当里垫底的存在。
别家状师堂前挂的是“明镜高悬”,我这儿,挂的是“概不赊账”——当然,主要也没几个人来找我写状子,想赊也没得赊。
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我刚把门口那块快被晒化的“代写讼状,童叟无欺,价格面议,拒绝还价”的牌子扶正,一股香风就混着劣质胭脂味扑了我一脸。
“何状师!
何状师您可得给奴家做主啊!”
来的这位是百花楼的翠花儿姑娘。
名儿是土了点,但人是百花楼的台柱子之一,主打一个亲民。
此刻她梨花带雨,当然,也可能是扑粉太厚被眼泪冲出了几道沟壑。
“翠花儿姑娘,何事惊慌?
慢慢说,按字收费的。”
我掸了掸长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尽量让自己显得高深莫测,虽然这长衫的布料还没我家抹布结实。
翠花儿抽抽噎噎,帕子一挥,带着味儿:“是隔壁卖炊饼的王大爷!
他……他赊了三文钱的账!
说好上月结,这都拖到立秋了!”
我嘴角抽了抽。
三文钱?
掉地上我都懒得弯腰捡。
但职业道德告诉我,案子不分大小,主要看……给不给得起钱。
“这个……翠花儿姑娘,三文钱的官司,怕是……”我话没说完,翠花儿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何状师,奴家知道您收费公道。
只要您帮我把这三文钱要回来,诉讼费……我出五文!”
五文!
我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了内城张记肉铺那只油光水滑的猪头在向我招手。
当下清了清嗓子,面色一肃:“翠花儿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
是信用问题!
王大爷此举,看似区区三文,实则撼动了我大周朝市场经济的基础,破坏了公平交易的准则!
此风断不可长!
这案子,我何文堂接了!”
送走千恩万谢的翠花儿,我摩拳擦掌。
三文钱官司怎么了?
蚊子腿也是肉!
关键是,对手是那个三棍子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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