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意识回笼时，祁昭先闻到鼻尖萦绕的清苦灵气——那是她所设的聚灵阵独有的气息，混着一丝突兀的焦糊味，刺得她鼻尖发痒。
“圣女！
您终于醒了！”
青柠带着哭腔的声音撞进耳里，手忙脚乱地扶她坐起，“刚才聚灵阵突然被破了，您直直倒下去，奴婢还以为……”祁昭睁开眼，雕花床顶的云纹清晰得扎眼。
这不是上辈子那片爬满噬魂藤的禁地，没有经脉被啃噬的剧痛，灵力在四肢百骸里顺畅流转，连指尖都带着暖意。
她动了动手指，目光扫过殿角坍塌的阵基，几片漆黑的羽毛粘在断裂的阵纹上，焦得看不出原本模样。
“阵怎么破的？”
她声音还有些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锦被——那是她十五岁生辰时，父亲偷偷给她绣的灵鹤纹，如今的纹路已经有些模糊了。
“是只不知从哪来的烧焦了的鸟！”
青柠眉头紧紧皱着，“一头撞进阵眼，阵纹全被烧乱了！
奴婢这就把它扔出去，省得污了您的地方！”
青柠刚要迈步，却被祁昭抬手拦住。
她撑着身子下床，赤足踩在微凉的玉砖上，走到那团“焦鸟”旁。
鸟身只有巴掌大，漆黑的羽毛粘成一团，只有爪子还微微抽搐，像是濒死的挣扎。
这只黑乎乎的鸟，是乌鸦吗？
祁昭清晰记得，上辈子的今日，聚灵阵好好的，她还在阵中突破了至炼虚期。
这只鸟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毁坏了她的聚灵阵。
聚灵阵法是灵族之人祖传的阵法，唯有身负灵族血脉方可结此阵，此阵可聚集四周灵气汇向布阵之人，以此提升修炼速度，并且对布阵之人不会造成损伤，不会因速度的提升导致境界虚浮。
这只乌鸦的出现，是自己重生后的蝴蝶效应吗？
上辈子，族长母亲恨祁昭的父亲，连带着对祁昭从未有过好脸色，除了需要圣女出席的场合，祁昭平日里不常在灵族露面。
可即使是这样，上辈子祁岚仍然要设计她，把她关入禁地，再假借“禁地是祖宗所设，危险重重”的名义昭告天下她死于意外，这辈子未必不会更早动手。
若她仍是那个好名声的祁昭，只怕会更快成为祁岚的眼中钉。
可若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堕落”了呢？
祁昭弯腰，指尖轻轻碰了碰“乌鸦”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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