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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口夕阳斜的斜读什么

小桃冰茶呀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乌衣巷口夕阳斜的斜读什么讲述主角谢安李文萱的爱恨纠作者“小桃冰茶呀”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我捏着青瓷酒指尖能感觉到盏壁透出的凉教坊司大堂里的熏香混着酒丝竹声像一层薄纱似的浮在喧嚣之建康城的夜总是这乌衣巷的谢家宅院还残留着叔公谢安当年宴客时的松墨可这条秦淮河畔的楼阁早己塞满了醉生梦死的颓我二十七岁的生辰刚过三个在秘书省校书郎的任上熬了三今日散值后跟着王家的七郎、张家的五郎来此“松快”,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不过是又一场士族子弟用金银堆砌的虚“谢郎...

主角:谢安,李文萱   更新:2025-10-04 23:4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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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青瓷酒盏,指尖能感觉到盏壁透出的凉意,教坊司大堂里的熏香混着酒气,丝竹声像一层薄纱似的浮在喧嚣之上。

建康城的夜总是这样,乌衣巷的谢家宅院还残留着叔公谢安当年宴客时的松墨香,可这条秦淮河畔的楼阁里,早己塞满了醉生梦死的颓唐。

我二十七岁的生辰刚过三个月,在秘书省校书郎的任上熬了三年,今日散值后跟着王家的七郎、张家的五郎来此“松快”,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不过是又一场士族子弟用金银堆砌的虚妄。

“谢郎君今日怎么独坐隅角?”

王家七郎提着酒壶晃过来,袍角沾了酒渍,“莫不是又想着你那些山水诗?

教坊司新来了一批乐伎,有个弹琵琶的……”我摆手打断他,目光掠过廊柱下跪坐着抚琴的乐伎,突然定在西北角那张紫檀屏风后。

几个锦衣郎君正围着一个雪青襦裙的女子哄笑,她发髻散乱,半幅披帛被扯落在地,脖颈却倔强地扬着,像极了小时候我在会稽山见过的白鹇鸟。

“那是谁家的女子?”

我搁下酒盏。

教坊司的罪奴多半是获罪官员的亲眷,但如此品貌的,绝非寻常门第。

张五郎凑近低笑:“灵运兄竟不知?

北府军那位李将军的独女,今早刚送来的。

听说她父亲卷进庐陵王案,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

他话音未落,我己起身。

李将军是寒门出身的新贵,但李文萱的外祖母出自琅琊王氏,论起来竟与王谢两家有姻亲旧谊。

刘宋皇权这些年对高门时拉时打,如今连这点表面情分都不顾了。

我拨开人群时,正听见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嚷:“……既入了这地方,还摆什么贵女架子!

今日便叫你知道……”那人的手正要扯她衣带,却被我横跨一步挡住。

他抬头见是我,气焰矮了三分:“谢、谢郎君也要插手?”

“李娘子是琅琊王氏的外孙女。”

我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周围安静下来,“王谢两家同气连枝,我谢灵运不能看着故人之女受辱。”

这话半真半假——王家未必记得这门远亲,但我需要这个借口。

屏风后烛光摇曳,李文萱抬头看我一眼,眼眶泛红,却咬唇未发一言。

她腕上还戴着一对白玉镯,是士族女子及笄礼常见的样式,只是此刻沾了灰泥。

我解下腰间银鱼袋掷给教坊司管事:“她的初夜权我买了。”

袋里是本月刚领的俸银,其实远不够教坊司头等姑娘的价钱,但谢家的名帖比金银重。

管事躬身退下后,我对着那群悻悻散去的子弟补了一句:“明日我会让谢府送正式文书来——此女我赎了。”

人群散尽时,李文萱突然抓住我袖口:“谢郎为何救我?”

她手指冰凉,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

我低头看她裙角破损的金线绣花,想起太元年间谢安在乌衣巷接见寒士时说过的话:“士族之所以为士族,不是因血脉高贵,而是因总有人在蝼蚁面前弯腰时,我们还愿意站着。”

这话如今说来讽刺,皇权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谢家子弟竟要靠教坊司买人来维系昔日荣光。

我扶她起身时,触到她掌心厚茧——是常年握缰绳留下的。

李将军掌北府军时常带女儿巡营,建康城曾传为奇谈。

此刻这双手却在我掌心微微发抖。

“李娘子,”我替她拢好披帛,“令尊曾在我任吴郡太守时赠过一匹凉州马。”

这是假话,但我需要给她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士族的慈悲从来需要包装成等价交换。

她怔怔看着我,眼泪终于砸在我手背上。

我唤来马车送她去谢家别院,转身时听见教坊司二楼传来天子近臣虞候的笑声。

月光照在秦淮河水上,泛着铁灰色的冷光。

二十年前谢晦被诛杀时,叔公谢安亲手栽在庭院的老梅树一夜枯死;如今刘义隆坐在皇位上,一面靠着我们这些士族运转朝廷,一面用刀斧削砍我们的枝干。

或许复兴谢家的路,就该从教坊司这个角落开始——救一个李文萱,拉拢一个寒门将门旧部,撬动一块皇权基石。

马车辘辘远去时,我摸到袖中暗袋里一枚温热的玉印。

这是今早从父亲旧匣中翻出的谢安私印,底部刻着“镇之以静”西字。

教坊司的胭脂香黏在衣襟上,像这个时代挥之不去的腐朽甜腻。

而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建康城的风要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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