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部门连轴转13天，人均每天睡不到四小时。
我眼底青黑，只换来公司一张220元的饭票。
领导当众表扬我们“奉献”，我把怒火压进胃里。
下个紧急项目邮件发来，部门17个人齐刷刷起身。
没人说话，所有辞职信一起拍在桌上，他慌了……01凌晨三点。
我敲下了最后一行代码。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指尖触碰键盘的脆响，和身边同事们深浅不一、疲惫到极点的呼吸声。
办公室的空气浑浊得像一滩死水，混杂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精味、外卖餐盒残留的油腻气，还有每个人身上散发出的、被汗水浸透又风干的酸腐气息。
我叫林昭，28岁，这个项目组的核心技术骨干。
连续十三天，我们十七个人，像上满了发条的机器，被钉死在各自的工位上。
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不足四小时，我的眼底是洗不掉的青黑，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身体像一堆散架的零件，被强行拼凑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口的钝痛。
“搞定！”
我嘶哑着嗓子，低吼了一声。
瞬间，死寂的办公室里爆发出几声压抑的欢呼，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淹没。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股清新的、带着高级古龙水味道的空气涌了进来，与室内的污浊形成尖锐的对立。
技术总监王志远，我们的顶头上司，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
他油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挺着微凸的啤酒肚，昂贵的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
他看上去就像刚从某个高级会所出来，而不是陪着我们熬了十三个通宵的领导。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
“干得漂亮！
我就知道，我们技术部的团队是最棒的！”
王志远的声音洪亮而做作，拍着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赞扬。
他的目光扫过我们一张张憔悴的脸，那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一种审视工具是否好用的满意。
我的胃里一阵翻搅。
两天后，公司为我们举办了庆功会。
地点不是什么星级酒店，而是公司那间简陋的、永远弥漫着一股剩饭味道的食堂。
王志远站在临时搭起的小台子上，拿着话筒，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他的“领导有方”和我们团队的“奉献精神”。
“……尤其要表扬林昭！
作为我们项目的核心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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