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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火重燃:傅先生的掌心逆徒

恋恋红绫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棠火重燃:傅先生的掌心逆徒》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恋恋红绫”的原创精品苏棠宁苏振海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苏棠宁含恨死于家族祠堂的那个雨大伯一家夺走她的艺术天伪善的未婚夫搂着继妹碾碎她的尊重生回到 18 岁画展前她攥紧掌心的墨玉镯 —— 那是前世神秘资助人 “傅先生” 的遗这一她撕碎 “温顺孤女” 的假以荆棘为以仇恨为墨: 当众揭穿继妹的仿画骗让大伯身败名裂; 解锁隐藏马甲 “荆棘画师”,搅动国际艺术市场; 却在复仇路上撞进傅厌的怀抱 —— 这个比前世资助人更年轻、更危险的男指尖抚过她的画作:“再利用我一我给你铺” 当青铜镜照出墨玉镯的秘苏棠宁才知这场重生不是偶傅厌的 “托举式守护” 早已跨越生而她画里藏着的家族秘正将两人推向更大的漩涡……

主角:苏棠宁,苏振海   更新:2025-10-11 14:4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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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声惊碎寂静时,檐角铜铃突然乱颤。

铅云裂开缝隙,万千冰刃裹挟着陈年腐木的腥气,将祠堂青瓦砸出一片呜咽。

深秋的寒气裹挟着细如针尖的雨丝,顺着祠堂破败的窗棂蜿蜒而入,如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苏棠宁裸露的脚踝,惊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须臾之间,雨势骤然加剧,豆大的雨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接连不断地砸在青灰瓦檐上,迸溅起细碎的水花。

水花顺着梁柱潺潺而下,在供桌前汇聚成一汪小小的水洼。

水洼之中,倒映着供桌上摇曳的两支红烛,烛光在水面的波动下,被揉碎成点点破碎的金红,宛如流淌的血泪。

苏棠宁被粗粝的麻绳呈十字形捆在香案前,潮湿的祠堂里,麻绳吸饱了水汽变得愈发沉重。

粗糙的纤维深深勒进手腕和脚踝的皮肉里,己经渗出细密的血珠,混着冷汗蜿蜒而下,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右腿断骨处传来的剧痛如汹涌浪潮,每动一下,都像是有生锈的钝刀在骨头缝里来回研磨,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身上那件精心准备的真丝礼服早己面目全非,原本优雅的剪裁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昂贵的绸缎上满是狰狞的裂口。

这件礼服是她为今晚的艺术颁奖礼特意定制的,为此她耗费了数月心血,满心期待能穿着它,亲手捧起《荆棘与蔷薇》的金奖奖杯。

可现在,礼服下摆沾满了祠堂地砖缝里的青苔,还有她自己的鲜血,狼狈得如同被遗弃的破布,无声诉说着此刻的屈辱与绝望。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 苏砚青将鎏金护甲抵在她后颈,指尖缠着的银链随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当年傅先生用半幅江山换你这条贱命,如今不过要你乖乖躺进这口棺材,你倒好 ——" 她突然掐住对方下颌,艳丽的丹蔻在苍白皮肤上压出红痕,"非得逼我把你这张脸划烂,才肯学做听话的金丝雀?

"雨幕在祠堂雕花木门上织成水帘,苏语然的声音裹着潮湿的霉味漫进来,尾音颤得像屋檐下摇晃的铜铃。

"姐姐怎么还在这里跪着?

" 她歪头轻笑,伞面压得很低,露出眼尾那颗朱砂痣,在惨白的脸上艳得惊心。

苏棠宁手腕的铁链发出细碎声响,她勉强抬起头,看见那双沾着泥点的高跟鞋正碾过青石板,鹅黄裙摆卷着祠堂外的腥风,将本该属于她的真丝礼服穿出几分艳俗。

秋雨裹着寒气灌进祠堂,积水倒映着檐角垂落的红烛泪,将整座建筑切割成支离破碎的血色残片。

苏语然故意将伞柄压得极低,黑色绸缎裙摆扫过青砖地,沾起的水花精准地砸在苏棠宁膝边。

那把描金湘妃竹伞下,她垂眸望着膝头摊开的宣纸,狼毫笔在她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银灰色颜料顺着笔尖凝成水珠,在烛光里折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

"这是给父亲画遗像的颜料。

" 她俯身时,后颈的蝴蝶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仿佛随时要振翅飞向黑暗深处,"姐姐闻不出吗?

掺了朱砂的水银,比你喝的安神药香多了。

" 尾音拖着绵长的颤音,混着雨打芭蕉的声响,像毒蛇吐信般钻进苏棠宁耳中。

祠堂里供奉的牌位在阴影中沉默,褪色的金漆在雨雾里泛着诡异的光,而那抹银灰却比香案上的长明灯更刺目,顺着宣纸纹路蜿蜒流淌,仿佛要将整个雨夜都染成死亡的颜色。

“把青铜镜交出来,” 苏语然走近两步,伞沿垂落的雨珠滴在香案上,混着烛泪凝成浑浊的水痕,“大伯说了,只要你把镜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你看,明宇哥还在外面等你呢。”

苏棠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口,果然看见陆明宇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西装,袖口别着的珍珠袖扣还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可他的脸藏在伞影里,看不真切表情,只有偶尔抬眼时,能瞥见他眼底的冷漠 —— 和三个月前,他帮苏语然提交仿画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苏棠宁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在潮湿的青砖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她仰头望着穹顶垂下的符咒,烛火在瞳孔里碎成万千星子,映得惨白的脸泛起诡异的青灰。

喉间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喘息渗出血珠,顺着锁骨滑进沾满朱砂的衣领,“青铜镜......” 沙哑的尾音像被夜枭啄碎的枯枝,她突然低笑出声,震得嘴角溢出细密血沫,“你们找不到的。”

沾着水银的指尖突然抓住近旁的铁链,金属碰撞声惊飞梁上寒鸦,“那面镜子早和我一起,葬进十八层炼魂阵了......”她没说谎。

那面刻着荆棘纹的青铜镜,是妈妈临终前塞给她的,藏在苏家旧宅衣柜的暗格里,连苏振海都不知道。

可苏振海显然不信,他从供桌后绕出来,藏青色中山装的领口沾着香灰,手里攥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木棍顶端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 是刚才打她右腿时留下的。

"找不到?

" 苏振海枯枝般的手指反复刮擦着枣木拐杖,腐朽的纹路里渗出暗红痕迹。

当木棍带着破空声砸向膝盖骨时,苏棠宁听见自己胫骨碎裂的脆响。

木屑混着脓血渗进伤口,腥甜的铁锈味冲上喉头,她蜷缩成虾米状剧烈颤抖,眼前浮动着无数破碎的光斑。

男人踉跄着俯身逼近,烟草熏黄的牙齿几乎要贴上她的脸,浑浊的酒气裹着陈年烟味喷在溃烂的伤口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苏振海的牛津皮鞋碾过她蜷缩的指尖,指骨碎裂的脆响混着雨声炸开。

他抖开浸透的泛黄报纸,头版那张焦黑的车祸照片里,扭曲的镜面碎片正刺入变形的方向盘:"你爸妈就是为了护着那面破镜子,才落得车毁人亡的下场。

" 潮湿的报纸边缘滴着水,在她锁骨处洇出深色水痕。

腐木断裂的声响混着雨声炸开,一截裹着符咒的槐木棍突然抵住她剧烈起伏的咽喉。

尖锐木刺刺破表皮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爬上后颈,腥甜铁锈味在喉间翻涌。

那人袖口垂落的银铃铛随着动作轻响,沾血的刀刃在红烛摇曳的光影里折射出森冷:"说,照妖镜藏哪儿了?

二十年前你偷走的命,该还了。

"那个噩梦般的深夜,暴雨如注。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寂静,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铁锈的味道。

父母乘坐的轿车撞上护栏,翻滚坠入深沟。

父亲用最后的力气护住母亲,自己却被变形的车体死死卡住。

等救援人员赶到时,父亲早己没了呼吸,母亲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也停止了心跳。

这场毫无预兆的车祸,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爸妈的车祸。

"蓄意谋杀" 这西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穿透二十年时光狠狠扎进苏棠宁的心脏。

她脖颈青筋暴起,攥着诊断书的指尖在剧烈发抖,骨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落地窗外的雨幕忽然炸响惊雷,照亮苏振海鬓角新添的白发,也将他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慌乱照得无所遁形。

苏棠宁踉跄着撞翻身后的檀木椅,瓷器碎裂声里她猛地扑到桌前,指甲深深掐进桌面:"是你!

当年的刹车失灵...... 是你动的手脚!

" 沙哑的嘶吼震得水晶吊灯微微摇晃,泪水混着雨水顺着下颌线坠落,在红木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苏振海的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浑浊的眼珠诡异地凸出,像被惊扰的毒蛇般骤然变色。

指节泛白的右手僵在半空三秒,最终重重劈在少女泛红的脸颊上,空气里炸开闷响。

咸腥的铁锈味顺着嘴角蔓延,她踉跄着撞翻供桌上的长明灯,摇曳的烛火将两人扭曲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

"你胡说什么!

" 他扯着少女发尾的红绳,皮革手套摩擦出刺耳声响,"你爸妈是车祸意外,跟我没关系!

" 腐臭的呼吸喷在她耳际,沾着香灰的拇指狠狠掐进她下颌。

突然发力拽住她的头发往后猛扯,少女苍白的后颈绷成脆弱的弧线,眼看就要撞上雕满饕餮纹的檀木香案。

青砖地面的裂纹里渗出雨水,混着摔碎的供果汁水在两人脚边蜿蜒。

苏振海将她整个身子按在冰冷的香案上,香炉里未燃尽的香灰簌簌落在少女颤抖的肩头。

"快说!

青铜镜在哪?

" 他抓起她的手腕抵在香案尖锐的棱角处,骨节抵着她腕间朱砂痣碾磨,"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后山的乱葬岗,让你跟你那死鬼爸妈团聚!

"额头撞在香案的棱角上,鲜血顺着眉骨往下流,糊住了视线。

苏棠宁却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地裹在雨里,听起来格外凄厉:“苏振海,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我爸妈的保险单受益人是你,李教授的受贿记录里有你的签名,还有王老板的走私货单 —— 你以为把这些藏起来,就没人知道了?”

她的话像针,扎得苏振海脸色煞白。

他猛地松开手,苏棠宁的头重重砸在地上,后脑勺磕到地砖的水洼里,冰冷的雨水混着血钻进衣领。

苏语然连忙上前扶住苏振海,声音带着哭腔:“大伯,别跟她废话了!

警察快来了,我们赶紧拿到镜子走!”

警察?

苏棠宁的心猛地一跳。

是傅先生吗?

是那个送她墨玉镯、说 “有危险就捏碎镯子” 的傅先生吗?

她下意识地摸向腕间 —— 那枚墨玉镯还在,内侧的荆棘纹硌着腕骨,此刻竟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她的念头。

“警察?”

苏振海的情绪彻底失控,他夺过苏语然手里的水银画笔,笔尖对着苏棠宁的胸口,“就算警察来了,我也要拉你垫背!

你爸妈欠我的,你也要还!”

画笔刺入皮肉的瞬间,苏棠宁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水银的腥甜顺着喉咙往肺里钻,她能感觉到生命力正从胸口的伤口往外流,像窗外不断滴落的雨。

她死死盯着苏振海扭曲的脸,又看向门口陆明宇模糊的身影,最后落在供桌上的红烛上 —— 烛泪正一滴滴往下淌,像在替她哭。

“苏语然…… 陆明宇…… 苏振海……”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念着这三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咬着血,“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雨更大了,砸在祠堂的门扉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门。

苏振海和苏语然脸色骤变,顾不上再逼问,转身就往门口跑。

陆明宇犹豫了一下,看了苏棠宁一眼,最终还是跟着跑了出去,白西装的下摆扫过门槛时,沾了她一滴血,却连停都没停。

祠堂里只剩下苏棠宁一个人。

雨丝还在往她脸上落,冰冷刺骨。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胸口的剧痛却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轻盈。

腕间的墨玉镯越来越烫,烫得她像是握着一团火,内侧的荆棘纹突然变得清晰,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

“别怕。”

一个清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裹着雨雾,像是很近,又像是在天边。

苏棠宁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祠堂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撑着一把黑伞,伞沿遮住了脸,只看得见冷白的手腕上,戴着一枚刻着荆棘纹的银戒 —— 和她的墨玉镯,像是一对。

是傅先生吗?

她想开口问,却发不出声音。

白光从墨玉镯里涌出来,裹住她的身体,把雨的冰冷、烛的灼热、血的腥甜都隔在外面。

她最后看见的,是那把黑伞下的人弯腰靠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墨玉镯,留下一声叹息,像在说 “等你回来”。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苏棠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我回来。

所有亏欠我的血债,都将化作腊月霜刃,剜心剔骨地,连本带利悉数奉还。

雨丝如泣如诉,顺着祠堂黛瓦蜿蜒而下。

案上红烛终于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豆大的蜡泪 “啪嗒” 坠在斑驳香案上,与干涸的血迹相融,凝成一粒暗红琥珀。

恍惚间,那圆润的色泽竟与她腕间墨玉镯别无二致 —— 在这场裹挟着腥甜气息的冷雨里,它们都在倔强地等待,等待穿透阴霾的那缕重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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